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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散文對我而言是種碎碎念的文體,所以繼續閱讀裡只會是我有對象的碎碎念而已。
  給妳。我所撰寫的碎碎念一向不曉得妳究竟會不會閱讀到它。




如果我需要藉由創作來表示自己的存在,那我需要孤獨。當我意識到自己需要孤獨時,我就明白自己需要妳。

我的孤獨指的是一塊屬於我的空間,其中的時間流動也是屬於我的,不會被任何外力所干擾。只要被干擾了就是破壞,一旦我的孤獨遭受破壞,創作就不可能成立了。
我是不是曾經說過,我知道如果是妳的話,我所需要的空間就不會被破壞。我知道妳的存在對我而言形如理所當然,我們互不相干,但我一轉頭就能看見妳,或許妳在彈琴,或閱讀,或進行著任何事;那都無所謂,有所謂的是我會看見妳。

我只需要看妳一眼,一眼已足矣,然後我便能回頭進入我的創作。這是我目前能想像出的最理想的狀態。

但我們不是能夠這樣輕易共處一室的,所以每次見妳時我只好多看妳一眼,再一眼,好牢牢地把妳的影像記憶起來,等我們分開了,我閉上眼,才有辦法在屬於我的孤獨裡看見妳。
我們之間的連結強大但也脆弱,我懼怕著以往每經歷一個階段都會發生的分離,於是我只好不斷向妳確認,向妳表白,說喜歡,喜歡,我喜歡妳。

對象是妳,這句話對我而言再輕易也不過。我知道言語的表達僅是粗淺的象徵,無法企及我對妳的情感的千分之一,更何況我們的感情本就不是一句愛情能夠輕易標籤清晰。

我想去旅行,到那個感覺上與我同屬邊緣的城市走動。
我想起妳曾經提到的巴黎,鍾文音那本前些日子經常被我提起的《情人的城市》寫的就是巴黎,要是去了巴黎我一定會去羅丹美術館看卡蜜兒,去書局尋找莒哈絲母語的書籍,在花神咖啡館外膽怯地走走,看看西蒙波娃曾經留連的場景。就好了。
妳想看的是怎樣的巴黎呢?我不認為自己會成為妳所挑選的旅伴,旅行的伴侶意味著長時間的相處,似乎不是適合我們的互動模式。

但我還是希望能和妳一同在外地走走的。我們不牽手,僅是並肩,走在里斯本的上城區,或巴黎的地鐵,妳還想去哪裡?我對旅行的渴望不強烈,但我追求的並非中心也非化外之地,我憧憬的是文明的邊緣,是一種並非追趕著科技的步伐。
或許有一天我真的會走在里斯本的街頭,萬一我不是一個人,身邊會是妳嗎?不是的話,恐怕就是我為了防範自己的體型不夠抵抗外在侵犯而找來的陪伴了。

將《情人的城市》讀畢後下單買了同系列的《孤獨的房間》,我在鍾文音的文字中尋到了一種低低地共鳴,隱約覺得一年來吸收的藝術正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。
我很清楚自己追求的已經並非「文學」亦或「戲劇」如此片面的呈現,而會是將之綜合概括而論的「藝術」。

所以我的創作勢必需要孤獨。
而我的孤獨勢必需要妳。

寢室是四人房,隨便往哪個方向看都能看見室友的身影。我們感情好,我並不以這個空間有她們存在為忤,只是當我需要拼湊一個完整的創作,還是希望當時的空間是獨立的。
若有妳就好了,我總是這麼想著。總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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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卯四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