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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睡前接到久違的友人的電話,丟下戀人絮語去接,沒輸入他的新號碼,兩個人還牛頭不對馬嘴的講了半天,我才脫口而出他的名字。
那是高三時以劇場為目標一同努力的戰友之一,打來告訴我高中學弟上我的校系,「可以的話就麻煩妳了。」他說,我說好。
男孩是他的前任,我記得那些零碎的,讓他心力憔悴的過往。他現在很好,很穩定,說人剛從法國回來,被老師選去表演,爽得不得了。
他的聲音沙啞,感冒三個禮拜還沒痊癒,礙於排戲無法讓喉嚨休息;我交代他要好好保重,沒照顧好以後都別想接戲了。他應著好好好,我思忖著有沒有辦法幫他,但台北高雄,最多的還是寄簡訊提醒吧。

他問我最近忙什麼時我想,沒有法國,說,最近在做舞台,一樣啊,接劇組,做戲,反正一直都有事情可以做,我想慢慢來。
我想我之所以總下意識逼迫自己做事、忙碌、前進,是因為我記得我們當時各奔西東時聊的那些夢想,當時我們笑著對彼此說,很好啊,會支持你/妳的,加油。
藝術總走得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,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鋼索般虛浮。聽他們講著自己的發展,就覺得踏實很多。我們在不同的地方各自努力,我們演戲,導戲,寫劇本,我們或許都還不夠好,但我們都在前進。

我們從程度不好的學生搖身一變,如今都像打磨中的原石一樣,曖曖內含光。
我可以看見他們的璀璨,我希望自己也可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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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卯四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